低,仿佛随时随地都会砸下来,叫她有些心慌。
听竹苑,苏安怡刚走到屋内,立即屏退左右侍从。
她对着铜镜取下满头金步摇,嘴角逐渐勾起一抹冷笑。
“许栀啊许栀……”她轻声自语,“等你成了残花败柳,看你还怎么嚣张……”
她放下步摇,顺手从妆匣最底层取出一包药粉,这是她特意从黑市买来的迷药。听说只要一点点,便能让贞洁烈妇变成荡妇。
“明日过后,”她对着镜子露出一个甜美的笑容,“我要你名扬京城!”
书房内,孟宴卿正在垂眸看着跪在一边的李凌。
“明日午时,醉仙楼天字号房,”他的声音阴冷,喉咙里像是含着一团蓄水的乌云,“一只苍蝇都不准放出去。”
夜色深深,天上月亮时隐时现,恰似在半睡半醒之间来回挣扎的许栀。
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只觉得似乎自己一困倦,过往回忆就会如潮水般朝她涌来。那些记忆都实在太久远,大都是她的现代生活,逝去的亲人和故交。
青铜镜就放在床头,在月光下折着淡淡白光。
半梦半醒之间,她仿佛透过那面镜子看见了自己的外公,逝去的双亲,还有守在古董店里替她打理着一切的刘芷。她侧过身去,闭上眼,强迫着自己进入睡眠。
窗外,一道闪电划破夜空,仿佛要照破青铜镜,震耳欲聋的雷鸣迅速钻入,雨点终于砸了下来,噼里啪啦地打在瓦片上,像无数个小锤子在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