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本宫的弟弟就这么见不得人?”大长公主故意这样说着,半冷下语气来,凤眸微眯,“若她一直不信呢?”
“那便一直等。”
大长公主扶额,忽然想起早几年时,自己的豆蔻年华,那时可也有这样的郎君让她这般痴迷呢?
好像是没有的。
她浅笑,很快又想起自己的母妃,那个深情于先帝一生的温婉女子却也痛苦了半生。
还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
深院内,许栀坐在窗前,腕间的伤口已经好了不少,只是伤口太深,迫使得她这段时间都不敢做些大动作,生怕再次撕裂感染发炎。
若是能回去打个破伤风就好了,那铁钩看上去可不算干净。
她摩挲着青铜镜,平滑的镜面冰凉,映出她面无表情的脸。
昨夜,她又梦见了现代。
梦里,刘芷似乎一直在给她打电话,她神色焦急,却只能听见电话那头冰冷的机械音。
许栀站在自己卧室里,看着床头的手机一次又一次地响动亮起,刘芷两个大字亮了又灭,她皱着眉头伸手想去接通,却怎么都触碰不到。
“姑娘,”如桃端着药碗进来,“该喝药了。”
许栀接过药碗,苦涩的气味让她皱了皱眉。
其实她伤口都好得差不多了,但愈合速度太快,她担心长公主生疑,这段时间都在乖乖喝药,装给他们看。
“殷公子呢?”她脱口而出道。
如桃抿唇一笑:“在院外候着呢,说是等姑娘喝完药,要带您去个地方。”
许栀一怔,困惑得歪了歪脑袋。
如桃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许栀,心里暗自欢呼雀跃。
自打大长公主命令她来照顾许姑娘后,她便发现了一个秘密——殷公子似乎对许姑娘很上心。
她悄悄观察了一段时间,却都没有等到二人互动,如今公子总算是主动出击了,她也是颇感欣慰。
许栀有些时间没见到殷霁珩了,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受伤太重了,一直在休养。她没有多想,仰头将药一饮而尽,舌尖尝尽苦涩,略微发麻。
殷霁珩带她去的地方,是城郊的一片桃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