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些紧张,“许姑娘应当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之人。”
“但愿如此,”孟宴卿摇头叹息,“只是她这次离开后,一下子性情大变就,连煜儿都不愿认了。前几日我去古物司找她,结果却被她当众羞辱……”
一边说着,他一边端起茶盏,手腕处露出先前防狼电棒留下的那道伤痕,看上去分外触目惊心,他刻意抖了抖手,面露苦痛与遗憾。
顾赫见状,果然面色一变:“这……这是许栀所为?”
“啊,家丑不可外扬,”孟宴卿立刻捂住自己的袖口,“我不想说的,可她现在仗着靖王和大长公主的势,越来越肆无忌惮。前段时间甚至扬言,说要断了与顾家的生意往来。”
“什么?”顾赫拍案而起,很快又意识到失态,抚须缓缓坐下,眼珠子骨碌碌转着,试探着看向孟宴卿,“她真这么说?”
孟宴卿见鱼已上钩,故作艰难的点头:“她说顾家这些年赚得也够了,不该再……”
“荒唐!”顾赫气的眼睛瞪圆了,面色阴沉沉,“没有我顾家的渠道,她又怎么能够接触到那些宝贝,怎么鉴宝,怎么修复古物,怎么拓展人脉?就算是那靖王位高权重,可这古董行当的水,别说外人了,就连我家族小辈都不能懂得多少,他又怎么可能摸清?“
“顾老,”孟宴卿连忙扶住他,开口劝道,“只是栀栀现在和我生了间隙,只信大长公主姐弟,怕是听不进去我的话了……”
窗外,一道纤细身影悄然贴近。
那明眸皓齿的十八年华少女站在门前,打算敲门的手在听到熟悉的名字时顿了顿,她细眉轻皱,竖起耳朵来听着屋内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