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霁珩心头一动,侧目看她:“怎么突然这么问?”
“一个侍卫,不可能有这种灵丹妙药,还能找人复刻我给你用过的药膏。”许栀直视他的眼睛,“还让大长公主这样纵容……”
殷霁珩沉默片刻,眉眼弯弯,里面藏着一片汹涌的河流:“那你猜到了吗?”
“我原先以为你是殿下宠爱的面首,”许栀双手抱膝,脑袋一歪,靠在自己手臂上,“后来总觉得好像不太对,应该不只是这样,你不是依附于长公主的,你有自己的手段和下属。”
他轻声问,“那你会讨厌我没有告诉你吗?”
许栀摇头:“还好,我只是有点好奇,你为什么要瞒我。”
“倒也不是瞒,”殷霁珩望着远处的落日,“只是不想在你眼里有多余的身份。”
“你要是愿意信我,自然会知道我是谁,”他笑了笑,“要是不信,我说了也是徒劳。”
许栀半懂不懂地听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不太能理解古人的脑回路,她摇了摇头,抬眼扫过面前美景,勾唇笑了笑。
殷霁珩故作轻松地看着远处渐渐暗下的天色,心里思绪万千。
他在等她心甘情愿地走向他,抛却过往,没有顾忌,只看向他这个人,而不是任何附加的身份又或是因前事生了畏惧。
……
自打彩霞谷一事过后,大长公主的贵客究竟是谁,一下成了整个京城八卦男女都十分好奇的事。
大长公主见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干脆也不再隐瞒,没有将许栀藏起来,反而大肆宣扬起她修复古物的本事来。
“许姑娘修复古物的手艺,连那破损不堪的《女史箴图》都能修复得完美无缺!”
“听说就连大长公主府养了三四年没开的莲花,到她手里都不过半月就开了。”
“何止?大长公主那摔碎了的琉璃妆匣,她都只用了三日就修复如新!那可是西域进贡的,仅此一件!”
那些流言越传越盛,不过半月,许栀的名字便成了京城权贵和饭馆酒客茶余饭后的谈资。其中好奇与质疑混杂,更有不少人带着家中珍藏的古物登门,想一试真假。
大长公主倒是乐见其成,常年冷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