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席散却,苏安怡心头委屈不满却如一块大石堵在心口,半天消散不去。

    她抿紧唇,步子走得飞快,只等那父子在她身后追。

    席间她数次听到贵家小姐少爷讨论起许栀这刺耳二字,越听心里越是难受,半晌都饮不下酒。

    一顿宴席过去,眼前吃食几乎没有动筷,而她却已经饱了,气饱了。

    “安怡,”孟宴卿上了马车,才皱眉开口,“你别往心里去,大长公主就是护短,她要是认定了是自己人,不管旁人怎么说,都会护着的。”

    “那你方才为何沉默?为什么不帮我?”

    苏安怡脱口而出一句质问,在对上孟宴卿惊异的双眸后,又迅速收敛了咄咄逼人模样,垂下长睫委屈地挤出几滴晶莹的泪来。

    “你明知大长公主会护着她却不提醒我,怕不是也觉得我是横刀夺爱的毒妇……”

    “安怡!”孟宴卿一把握紧她的手,连忙出声安抚,“你怎么会这样想?”

    他压低嗓音:“可别让煜儿听见了,我们可从未这般想你,能娶你是我的福气,她……是她不懂事,不识相罢了。”

    孟煜由李凌带着,乘另一辆马车。

    “只要你站在我这边就好。”苏安怡垂着面,掩去面上窃喜,心中,眸光闪烁,心情瞬间舒畅不少。

    孟宴卿轻拍着她的手,若有所思地望向窗外,脑海中几度浮现出许栀的神情模样,心中似爬上点点蚂蚁,啃食着他,让他浑身上下都觉得不舒服极了。

    到底为什么?她当真能撇下他?

    他不信。

    ……

    大长公主府,夜色沉沉,许栀持着一个烛台,站在梳妆台前,看着面前那平平无奇的青铜镜,心里疑惑慢慢。

    她细细思索那日种种,实在不知道青铜镜究竟是启动了什么机关,才突然关闭又突然开启。

    实在是奇怪极了。

    不过……她快要回到现代的时候,是长公主的一声呼唤将她拉了回来。

    那莫不是和长公主也有关系?

    一夜辗转反侧第二日一早,她盯着眼下青黑前往主殿。

    “殿下,许姑娘求见。”

    大长公主缓缓睁开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