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幼嘉思索不出个之所以然。
可她也不能当着二娘三娘的面说,感觉出周利贞确有奇怪,总对余家女眷们带着一股不知缘由的不喜
只怕会引起惊天大战。
所以,余幼嘉到底是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听见,而且还得试图将话题转移:
“这几日家中人的病都好些了吗?”
这算大事,所以二娘与三娘很快被吸引了注意。
二娘回道:
“陈婆子的手伤好了很多,既是追随老夫人而来的老人,咱们家自然予她好好将养,没什么可说的。”
“老夫人被气晕过后第二日便醒了,只是亲朋上门落井下石,还是令她泄了一直以来撑住心口的那口气,整个人的精神头大不如前。”
“而母亲”
二娘脸上满是担忧:
“母亲的身孕已经四月有余,开始显怀,可仍时不时便会落红。”
“每日只有童老大夫来施完针之后,才会稍稍好上两三日”
此景此景,说什么一定会好起来,便是胡说。
每个人心里都清楚白氏只怕命不久矣,余幼嘉自然也清楚,沉了沉气:
“施针能有用,便还是好事,若是没用,那才叫做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如今无非是银钱的缺,往后再用好些的药,看看成效罢。”
言尽于此,二娘与三娘也只得含泪点头。
余幼嘉暖够了手脚,正要继续动手编竹瓶,便听一道声音急急而来,披着蓑衣的五郎打开了厨房的门,外头湿冷的烟气弥漫而入,冻得人一哆嗦:
“嘉姐,门口有人寻你,说是带回了北地与庐山而来的书信。”
北地?
庐山?
那两封信,都到了!
余幼嘉先是一愣,对上二娘与三娘无措的视线,自己便先稳了下来:
“我去接信,你们去喊人聚到老夫人房中听信。”
三声应答,余幼嘉顺手取了一把宽大的油纸伞,迈步出了院子。
已经加高的栅栏内外视线已经隔绝,余幼嘉推门而出,这才发现门口站着的不是之前去城中寄信时见过的两位信客,而是小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