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步子走了。
余幼嘉则是回神,牵起等着自己的四娘的手:
“走吧,今日你不舒服,反正生意也不好,咱们早些回去休息罢。”
四娘高高兴兴的应声,等走了几步,这才想起来:
“嘉姐,你今日不是说要去找周家表哥吗?你不去?”
这事儿是嘉姐昨日回家时对她们说过的,今日还搬了不少秋梨膏出来,今日都进了城,却不去?
余幼嘉还在消化今日的一点一滴,闻言一摊手,满不在意道:
“太着急‘关照’蒋掌柜,进城时没带秋梨膏。”
“一次进城门十文钱,什么样的家能这样进进出出表哥也不是蠢人,总不会一直等我,改日再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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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帐垂坠处,难漏天光。
昨夜庭前的血痕早已洗净,茶水也已温了数次。
可直至露水将影子浸透三寸,枯坐的青年也没有等待来人。
青年忍着心跳,又一次轻声嘱咐道:
“小九,你去门外再瞧瞧。”
小九刚刚站定才几息,又接了命令而去,回来禀告时,言语都带上了几丝无奈:
“主子真的没有人。”
“一个时辰我都跑了三十六次了,实在不行你早些歇息吧。”
“表小姐许是遇见了事情,今日不会来了。”
青年苍白的指节捏紧茶杯,眼中原本黯淡的神色有了些许回温,喃喃道:
“对,许是突然有事”
“许是表妹突然死了,所以没有来见我,她并不是不想念我,也并不是不来见我”
“没关系,我去见她,我去找她”
小九:“”
小九:“主子,您就别去给表小姐添堵了吧”
什么死不死的,这两人怎么一个比一个会讲话!
他都不敢想主子要又去‘巧遇’表小姐,表小姐得烦成什么样
“我?添堵?”
青年苍白的脸上顿生几丝幽怨,他往后一倒,倾颓于层层叠叠的青纱帐后,好半晌方才叹道:
“也对,在表妹的心里,无论是谁无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