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想起刚刚在城门口时白钟山吩咐下人给段主簿银钱的场景,也笑了:
“他本事不行,所以哪怕来崇安县,地位几乎也只与一个主簿齐平。”
只有如此情况下,哪怕白钟山险些都要死在路上,却也没能责问县令追查抓人,反倒是自己得跟着一个主簿‘悬赏’杀手的事,还得给主簿好处。
余幼嘉往后靠了靠,感觉背后有了实感,方才略感到了些许松快之意:
“我也想岔了一些事——
那白钟山若是在家中受宠,想必从前也不用想方设法要引诱二娘三娘,自有爹娘替他操持。”
“他许是家中庶子,或不受宠,这才需要为自己图谋打算。”
“而来崇安县,许是被人差遣当了马前卒我听闻有些捐官,不必一次将银钱交齐,等上任后搜刮银钱再补齐也是一样?”
周利贞微微颔首,眉眼柔和温顺:
“是。”
“所以此事,想必八九不离十。”
这自然也是自谦的说法。
事情到如今,已然是十成十。
毕竟,只有这种可能下,一切都才能对的上。
白钟山来收齐买官的钱,路过此地,想起余家的下落,既没什么胆,不敢碰身为前太子妃余二娘子,却又色心不减,回忆起余三娘子的一片真心,又想要娶个玩物
周利贞心中一片不以为然,无悲无喜,只见余幼嘉又不理自己,方才又微微俯下了些身,轻咳了几声。
余幼嘉的视线里,他颈侧的那颗痣印被动作勾勒而出,越发诡艳。
只是纵使万般诡艳绝伦,也只能留住余幼嘉视线一瞬。
因为下一瞬,周利贞听自家表妹喝骂道:
“如此,那白钟山更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余幼嘉继续道:
“肖想自家表妹的表哥,能算是什么好东西?”
周利贞动作一顿:“?”
余幼嘉又呵了一声:
“他这是肖想表妹吗?他这是一时贪图美色,想要表妹的身子他下贱!”
周利贞:“!”
余幼嘉想起昨日家中女眷那些滔天的眼泪,越发烦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