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谁来,都得偿命!”
那可是他本家的堂兄,他的血亲!
两个人自幼可就是穿一条裤子的兄弟!
若不是二哥拉他进豺狼帮,按从前那地主六成的田税,只怕他与家中妻儿早早就没了性命!
他们收钱办事,本不欲害周家小子性命,可这周家小子,怎么有胆害他二哥!!!
汉子太过恼怒惊惧,丝毫没发现,刚刚喊话的那声音,根本不是豺狼帮任何一个兄弟,而且设下的竹签和陷阱,原本只为周家小子的二马马车而来。
可现在,光是地上与土坑里,就有四匹马!
豺狼帮的弟兄们被惹怒了血性,抽出柴刀就直奔陷阱处那几条晃动的人影而去。
不管干过多少坏事,此时此刻,他们都是真心实意的好兄弟。
但,也只有此时此刻。
因为下一刻,率先冲上前去的四五个汉子便接连倒在了地上,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就失了声息。
动手的三个高大汉子身着朴实,灰布麻衣,除却手上那柄寒光闪闪,专用来割人性命的逆刃刀,扔在人群里也难以辨认出。
豺狼帮只是一个本地小帮派,哪里见过这种阵仗。
此时此刻,乍然瞧见七八具尸体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躺在了地上,好几个两股战战,仗着自己早来几天熟悉地形,躲在树后再不敢上前。
三个灰衣汉子的刀上满是鲜血,面色不改,可只要细看,便能瞧见几人握刀的虎口处,皆有反复开裂的痕迹。
一灰衣人一边戒备,一边蹲下身检查了一下距离最近的尸体,这才朝中间的汉子汇报道:
“六日了,看来已经是法子都使遍了。”
“这几人出招即没有招数,也没有门路,已然是普通人。”
“虽然咱们折损了七人,但这回大概率能成!”
为首的灰袍人赤红着眼,沙哑的声音难掩疲惫之意,看向不远处跌落在不远处的马车:
“我二人来戒备,你去取人头来,咱们即刻回去。”
“届时少不了你们的赏。”
稍年轻些的灰衣人一喜,下意识躬身抱拳行了个礼,这才一步步朝马车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