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齐对眼,面面相觑。
气氛有些诡异,没有人开口。
好半晌,还是童老大夫抖着胡须,指着气色呼吸皆算正常的李婆子道:
“性命垂危?”
“身子骨弱?”
“你这娃娃,莫不是在消遣老夫?”
余幼嘉脸上也有些挂不住,扭头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王婆子与李婆子关系近,眼见李婆子脸上也尴尬,忙解围道:
“原来回来的时候确实是痛的厉害,连站都站不稳,如今倒是好些了”
余幼嘉完全不听这种废话,直接问李婆子道:
“你来讲,今日发生了何事?”
李婆子先是扫了一眼窝在角落里,面有淤青的周氏,这才道:
“今日确实是陪着周氏去还帐,周氏去找了那日曾来讨账的混子,混子又带着咱们七拐八拐进了一家叫做海心堂的药铺,去见了内里的掌柜。”
“那掌柜姓蒋,生的肥头大耳,一副鼠像,明面上是药铺掌柜,原来内里还放着黑印钱,咱们俩个去还账,先是当着他的面闹了一通,那掌柜果然有所松懈,不耐烦的掏出欠条要收了钱赶我们走”
言及此处,李婆子咬着牙,又瞪了周氏一眼:
“本来此事事了,可那掌柜又说什么若要写凭证,他家连纸也要另买。”
“我拉不住周氏,那掌柜被周氏顶撞了一句,便又说什么没有银钱的话没有银钱的话,可留人抵账。”
对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说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不必明说,只要是有些脑子的人,都懂。
原先余幼嘉不愿意去,担心的就是这一点。
没想到如今只去了两个年龄加一起都快要一百岁的人,却还是这个结果。
余幼嘉揉了揉眉心,问道:
“然后呢?”
李婆子揉了揉肩:
“然后我便耍疯病,和周氏假打了一架,那掌柜许是看咱们嘴歪眼斜,疯的厉害,到底是还了咱欠条,还给咱写了凭证。”
“只是可惜,原先嘉娘子给我那一袋子足有三两银钱的钱袋子被抢走了”
什么话!
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