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净的梨块捣成梨泥,再倒进一个新木桶之中。
石盅太小,梨太多,捣了两个梨余幼嘉本就有些发酸的手便开始隐隐作痛,便只得停下休息。
这不停不要紧,一停发现后头那群女眷还在茫然的盯着自己,一时间又有些无语:
“你们没听过梨膏糖?”
一众女眷堪称整齐划一的摇头。
余幼嘉立马意识到了不对之处,思绪流转,微不可查的念叨道:
“大周。”
大周。
这里是大周。
刚刚醒来之时,情况太过危急,而这段日子也没有半点松懈的时候,竟然她忘记了一个看着像是细枝末节,可却十分要命的细节。
这个大周,可不是余幼嘉以为的那个‘南周’,而是一个她还未真正了解过的年代。
没有原本的朝代,没有原定的人,那原先‘因不小心熬干梨汤,误打误撞研制出梨膏’的事儿,自然也不会有。
余幼嘉的愣神只有一瞬,面对面前茫然的女眷们,她露出了一个自苏醒以来最畅快的笑:
“一种‘独家秘法’,只有咱们有。”
“不仅能润肺止咳,缓肺燥,治肺虚”
还能助她从别人的钱袋子里抢银子!
众女眷这回倒是听懂了,眼神皆是一亮。
余幼嘉没有再犹豫,吩咐着众人继续将梨去皮核,切块捣泥滤净渣滓。
而自己则是撸起袖子,开始了一场大战——
六十斤的梨,去皮与核,果肉能有约摸五十斤,放入锅中之后,按五比一的比例加入闽人游商所售的褐色粗糖砖,以竹勺缓慢匀速转圈。
大火煮沸后撇浮沫,再分三次放入今日挖的两斤车前草,耩褥草,少许薄荷叶,还有从城中买的三钱川贝母粉,五钱甘草粉煎浓汁。
片刻不歇的熬煮转动,看火候加入少量多次用冷水调节黏度,直至竹勺转动变缓,难以拉动,木铲挑起糖浆拉丝,垂落成绸,立即离火。
余幼嘉先盛出一罐梨膏浆,而后方才指挥着中女眷将家中所有宽碟取来,在碟中刷些许菜油,而后一勺勺的倾倒糖浆至于碟中,摊平成指节厚度。
静待所有糖浆表层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