镯中无历日。
白鹭洲本以为或许已经是晚上,出来后昏黄的夕阳透过窗棂,映的房间中昏昏沉沉。
正是黄昏。
还未出房门便听见外面传出一道陌生而又带着些许熟悉的女声,白鹭洲歪着脑袋一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这是丈母娘的声音!
白鹭洲一共也就见过她两次,第一次是大婚,第二次是她从拍卖会回来撞见她拉着云霄叙家常。
虽然第二次这位夫人好像对自己的观感有所缓和,但架不住她气场强大啊,要说这王府里白鹭洲最怕遇到谁,她说第一,云天冥都得往后靠。
平常她都是在自己的院中深居简出,怎的今天过来了?
云霄会不会又在说我什么坏话?
转念一想,云霄是她女儿,人家来瞧瞧也是正常,而且他也才刚从山中回来几日,说不定人家经常来呢。
趴在门框上,白鹭洲探出鬼鬼祟祟的半个脑袋朝着厅堂中瞄去。
果然就看见林静正和云霄坐在茶几上闲聊。
林静手上拿着一张被残阳映得金黄的宣纸,不时轻笑着与云霄说着什么。
白鹭洲倒是感觉云霄怎么好像不是很会聊天的摸样,只是一直在嗯嗯嗯的
林静也知道自己女儿就是这般性子,也不恼,依然兴致勃勃的说着。
可白鹭洲趴在门框上看着金光下的两人,越看越觉得有些奇怪。
虽然林静也是生得极美,年过四十却依然保养的非常好,都不用想象她年轻时的模样,现在就能看出是一位妥妥的温婉类型的大美人。
可就算她这么美,坐在云霄身旁却也显得黯然失色,是老王爷基因太好还是云霄基因突变了?
怎的生的女儿如此貌美,一点都不像林静,脸不像,性格更不像。
现在就是一幅对比鲜明的画面,一动一静。
白鹭洲脑子里正胡思乱想,那边的云霄好像是早就注意到了有只鬼在偷窥。
朝着这边瞥了一眼,不过却没说什么。
“霄儿啊,鹭洲这是去哪了,都黄昏了怎的还不见人回来?”林静面色微变,声音稍稍拔高:“难不成他又去那烟花柳巷之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