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那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就可知守义是爱民之人,只是。”
曹纯不以为然,觉得王安是真有才学。
“只是什么?”
王安也有些好奇,曹纯下面会说什么。
“只是啊,你这性子,太过绵软了一些,言行太过畏缩,这水舟之语,也当另外解释,这百姓还是需要好好调教,不然如何安稳行舟?”
“哈哈哈,畏缩点也未尝不是好事,生逢乱世是你我的悲哀,也不知道哪一天,就会人头落地,横死当场。”
王安一时之间也摸不清曹纯的目的,依旧是做惫懒状。
“生逢乱世,是那些无权无势之人的悲哀,你看看啊,他们一无才学,二无背景,只能拼命耕种,又或者努力在沙场之上杀出一片生路,但,你我不同。”
曹纯又给自己倒了一碗酒,一饮而尽,眼前的那条鱼也未动多少。
“你我不同,乱世,才是你我的幸运,有才有识,正是你我出头之日,且看我如今,司空府参军,高陵亭侯,若非这乱世,我怕不过是谯县一缉盗尔,如何能有现在权势?”
曹纯似乎已经喝多了,一旦开始说话,便有些停不下来,王安则是在边上说着。
“子和兄醉了。”
“什么醉了?这才哪到哪?守义,切不可空负才学,当做一番事业才是,如今虽然有士元先生庇护,可士元先生之后呢?守义又当如何自处?”
王安仔细的盯着曹纯看了看,发现曹纯并未说笑,也是真的为自己考虑。
“那以子和兄之见,我该当如何?”
“我欲出一题,还望守义如实回答,若是可以,我愿举荐守义出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