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说着大家却发现桑童不发一言,莫名的,空间开始变得安静。
“说完了?”
桑童光着脚坐在炕上,背靠着墙。
蓝色短袖配着灰色裤子。
手臂随意的搭在腿上,挑着眼皮觑着门口的一帮人:
“空口白牙叼着屎盆子就想往别人身上泼,一个个眼睛瞎吗?工分本上写的谁的名字看不懂吗?”
李建民被骂的眼皮一跳,因为会计身份谁不是捧着他,现在自然是挂不住脸。
眼神看向旁边的李牵牵。
李牵牵是村里的计分员,工分本自然在她手上,李牵牵却脖子一梗喊道:
“李婶受伤了才让你去替她薅草,这本上自然是写李婶的名字,这活可是你干的!”
“阿丑,做错事要勇于承认。”
周华书从人群中挤了出来,眼睛紧紧盯着炕上的桑童,最后‘承认’两个字咬的格外重。
最后眼神隐晦的和李牵牵对视一眼。
狼狈为奸展现的淋漓尽致,事到如今,桑童还有什么不明白呢?
无外乎就是周华书将苗都薅干净,担不起这个责任和李牵牵一串通,将黑锅丢给了自己罢了。
周华书淡定的推了推眼镜:
“你昨天还跟我说替李婶去薅草,怎么今天就不承认了呢?虽然你犯了错,但是村里也不会把你怎么样,如果你一个劲儿的将锅甩给别人,就是人品的问题了。”
“是啊,阿丑你昨天不还亲口跟我说去帮我薅草吗?我也是看你真心的份上才同意的,这么简单的事怎么就干不好呢?”
李桂芝摸了摸自己的腿,看着桑童的表情恨不得咬她两口。
心里暗暗想着:
‘李大程都死了,偷情的事死无对证,你还能拿捏自己了?’
三人一致对外,你能如何?
“呵呵。”
桑童手抵着唇,低低的笑了。
“小破村子,还真她爹热闹。”
牛鬼蛇神都聚一块,玩起来才叫过瘾,巧了,老娘就是从烂肉堆儿里爬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