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论这个,官家不如直接说说此行找我的目的。”
赵祯似乎并不着急开门见山,反倒仍旧问道:“你今天有没有觉得朕与那日你我小甜水巷初见之时有所不同?”
韩序顿了顿,随后看不出表情地答道:“官家是想得到夸赞,但其实不论小民夸赞与否,官家都已经从方才曾大人的态度中得到答案了不是吗?”
赵祯闻言,先是点点头,随后又摇摇头:“话虽如此,可其实除了方才的那一瞬间之外,好似并未再有我所想的快意。”
韩序缓缓说道:“因为官家所想要的,只不过是自己的欲望,芸芸众生皆是如此。”
赵祯仿佛并不赞同韩序所言,又开口道:“倘若芸芸众生皆是如此,那当今大娘娘把持朝政至今算什么?你所说的朝中那些巴不得拿性命换来一个铮铮文臣美名的士子算什么?今日屋外结亲的陈家小姐和姓宋书生又算什么?还是说,你觉得他们二人婚后便会两两生厌?”
韩序顿了顿,继续答道:“芸芸众生的欲望和所求尽头都不尽相同,就如同前朝诗仙李太白,在玄宗皇帝当世,有许多人觉得他不过是个疯疯癫癫不求上进的酒疯子,却又被如今后世许多读书人趋之若鹜奉为诗仙,这其中分歧,皆是源于所求不同所感自然不同,就像听不见曲子的人会觉得,台上舞蹈者皆是疯子。”
赵祯闻言,有些愣住。
良久,瞧不出是执拗还是不服气道:“陈家小姐与那书生二人情愫整个东京城的青年才俊无不为之动容,方才你却举出什么台上台下疯子的论言,东京城这些公子哥圈子里人人称你为什么情感大师,我怎么觉得你实则是个不谙情愫的冷漠之人?八成在你看来,这些男男女女的情爱之事皆是你所说的台上那些‘疯子’吧?”
韩序沉默。
见韩序不吱声,赵祯似乎很满意,随后仿佛乘胜追击道:“若非如此,你可知何为爱?”
韩序答道:“一种正人君子般的——自私。”
赵祯沉默。
良久,才又问道:“朕不明白,莫非天底下除了银子之外,就没有值得你所敬重信仰之物?”
韩序闻言,心里暗骂一声不小心装过了头,随后连忙附身行礼道:“小民所信仰之物,一是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