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公社主任:“我刚才的话还没说完,养鸡这事根本就没有一个量化标准,遇到社员做这样的事,只要不过分,做一做思想工作,口头教育就行了,你居然拿这样的事兴师动众,这说明你们大队党支部对于学大寨精神根本就没有理解透,才会贯彻成这样!明天开始,你们大队所有干部,每天早上到公社重新学习农业学大寨的具体经验,接受思想再教育!”
大队干部们再次集体傻眼。
“我最后再警告你们,良馨出身根正苗红,没有任何政治历史问题及其处理情况,更没有任何经济问题或其他违法违纪行为及其处理情况,良馨的政治思想、工作、生活各方面全都表现良好。”
公社主任表情变得非常严肃:“在她结婚之前,要是因为你们大队干部自身原因,再弄出什么情况,公社党组织会考虑把你们槐花大队的领导班子全给撤了!”
良铁柱后脊一颤,上了年纪,他最怕听到的就是撤职。
但一想到女儿的婚事,再看公社主任的态度,惊吓褪去,惊喜逐渐从心底踊跃上来。
良馨可是他的女儿!
“主任放心,我们大队一定不会再有此类事件发生!”
群众大会解散,生产队参加扒大河集体任务。
狗蛋扛来了大铁锅支起来,乐呵呵添柴烧水拔鸡毛。
良馨和卢苇,刚才还争抢着是自己养的鸡。
危机解决后,又争抢着不是自己养的。
最后卢苇拿走了五只鸡,无视家里人一再暗示的眼神,拔腿就往公社供销社收购站跑去。
“我就说你有机会,首长家属就是看中你了!”
二嫂挎着良馨的胳膊,进了家门,情绪更激动了,“将军楼,军区首长,我们良馨真是否极泰来,这辈子享福了!”
良铁柱披着一件深灰色洗成灰白色的人民装,跟在后面进门,“小燕,你再给我说说那边的情况。”
良馨端着白搪瓷盆走到井台,初冬井水打上来温热,搬了四脚矮板凳坐下,脱了鞋袜,直接将脚放进盆里。
家人们聚在一起说得红光满面,忘乎其形。
大嫂默默从锅屋拿出竹壳暖水壶,走到井台,拿掉瓶塞,往洗脚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