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熊智贤的手重重地拍在桌子上,震得桌上的水杯都跳了起来:“卖勋章?不就是卖官鬻爵吗?”战术手套拍在木桌上发出闷响,水杯里的液体溅出几滴,在桌面上留下深色的痕迹。
简风文一愣神,tac-50的枪带随着他猛然转身的动作勒紧肩膀:“什么?难道……”他的瞳孔微微收缩,狙击镜反射着煤油灯的光,在墙上投下一道晃动的光斑。
乐茶也如同之前一般坐直了身子,pk的弹链随着动作发出轻微的金属碰撞声:“不,卖官鬻爵是高层行为……”他的声音和之前分毫不差,连战术头盔微微倾斜的角度都一模一样。
简风文死死盯着乐茶,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他看到乐茶右手无名指上的老茧——那是长期扣扳机磨出来的——正以完全相同的节奏敲击着桌面。甚至连熊智贤战术背心上那处今早被树枝刮破的裂口,都在煤油灯下呈现出完全相同的形状。
“……看起来是一名苦苦挣扎在温饱线上的老兵最后的挣扎。”乐茶的声音继续着,指尖轻轻刮过勋章边缘的污渍。简风文注意到他左手小指上沾着的一小块银色油漆——那是三小时前给木马上色时不小心蹭到的。
简风文的呼吸变得急促,tac-50的枪托抵在地板上,冰冷的金属触感真实得可怕。他看向艾尔薇拉,银灰色的尾巴正以完全相同的频率轻轻摆动;夏无言推眼镜的动作分秒不差;黄星耀护身符晃动的弧度都像是被精确计算过。
当众人再次全副武装穿过穆勒万卡错综复杂的小巷时,简风文的作战靴踏过一块凸起的石板——他清楚地记得这块石板,记得它会让右脚微微发麻。深秋的风卷着相同的落叶从脚边掠过,连那片残缺的枫叶都分毫不差地卡在墙缝相同的位置。
洛萨的房间里,霉味混合着腐朽的气息刺入鼻腔。老人倒下时,后脑撞在床沿的闷响,简风文已经听过两次。当黑色黏液从爆裂的头颅中溅出时,他甚至能预判到哪一滴会落在自己战术靴的哪个位置。
“啪啪啪”,掌声准时在门外响起。艾尔德里奇撕下人皮面具的瞬间,简风文的食指已经提前半秒扣在了扳机上。死灵法师嘴角抽动的频率,黑袍下摆扬起的角度,甚至说话时喉结的起伏——全都和记忆中完全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