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火苗被这阵气流带得剧烈摇晃,在墙上投下扭曲的影子。
熊智贤摸着下巴,眉头拧成一个结:“依我看,这就是一伙邪教徒。”他抓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但是他们现在只是行为诡异了一些,并没有事实上的证据。”水珠顺着他的下巴滴落,在桌面上形成一个小小的水洼。
黄星耀点点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脖子上的狼牙护身符:“这和上课一样啊。”他做了个打哈欠的动作,“听不懂的话,打瞌睡的学生和亢奋的学霸——以及精疲力尽的老师。”
简风文嘴角抽了抽,罕见地露出困惑的表情:“所以他们花大价钱让你去,”他的手指在桌面上敲出清脆的声响,“就是为了听他们上课?”这个一向冷静的狙击手此刻也显得有些难以置信。
夏无言推了推并不存在的眼镜,镜片后的眼睛闪烁着思索的光芒:“你还记得一些内容吗?”他递过一张羊皮纸和羽毛笔,“写下来,我明天给神父看看——说不定他会知道些什么。”
乐茶点点头,接过笔在纸上快速书写起来。羽毛笔尖划过羊皮纸的沙沙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他的字迹龙飞凤舞,笔锋凌厉得像是要刺破纸面。
“明天我把熊智贤也带过去,”乐茶放下笔,揉了揉酸痛的手腕,“到时候一起看看什么情况。”
众人点头。屋外的夜风突然变得猛烈,吹得窗户“哐当”作响,仿佛某种不祥的预兆。
……
第二天清晨,教堂的抄经室内弥漫着熏香和羊皮纸的气味。塞拉斯神父接过乐茶写的笔记,眉头先是皱了起来:“这是那位抽象家(乐茶)的字吧,”他苦笑着摇头,“真是龙飞凤舞啊。”
但紧接着,他的目光被纸上那些支离破碎的语句吸引。随着阅读的深入,神父的手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羊皮纸在他手中发出细微的“沙沙”声。夏无言注意到神父的呼吸变得急促,汗水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浸透了他的衣领。
“血肉终将腐朽……唯有齿轮永恒……”神父喃喃念出纸上的文字,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
突然,神父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汗水打湿了他的衣袍。他胸前的十字架吊坠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红光,仿佛正在发烫。神父的瞳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