抡锤子的力气可不小。”
老亨利被他夸张的动作逗笑了,皱纹舒展开来:“好小子!”他拍了拍工作台,“那你就认真学吧,老头子我打算把毕生所学都教给你喽!”
乐茶歪着头,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我们那儿有句老话,叫‘教会徒弟饿死师父’,您就不怕我学成了抢您生意?”
“笑话!”老亨利吹胡子瞪眼,举起瘦骨嶙峋的拳头晃了晃,“就你小子?我能给你捶得亲妈都不认识!”
乐茶哈哈大笑,笑声在狭小的店铺里回荡。他重新坐回工作台前,拿起一个待修的怀表,手指灵活地拆卸着螺丝。阳光透过橱窗照进来,在黄铜零件上跳跃,将金属映得闪闪发亮。
店门外,城市的喧嚣声隐约可闻。马车轮碾过石板路的辘辘声,小贩的吆喝声,孩童的嬉闹声,与店铺里钟表的滴答声交织在一起。老亨利哼着不成调的小曲,乐茶专注地调整着游丝的张力,两人之间的沉默舒适而自然。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像钟表的齿轮一样规律而平稳地转动着。每当有顾客推门而入,铜铃清脆作响时,乐茶都会抬起头,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您好,修表还是买表?”而老亨利则会从老花镜上方投来赞许的一瞥,就像看着自己最得意的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