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得能听见火盆里木炭爆裂的噼啪声。贝林厄姆的尾巴突然炸毛,巴索托的法杖顶端迸出几点火星,但最终没人说话。
乐茶摘下黏糊糊的头盔,黑发被汗水黏在额前。他平静地点点头:“谢谢,我知道了。”目光掠过窗外——那里有个瘦小的士兵正踮脚张望,臂章上还留着西陵星火教过的战术符号。
“但有一事相求。”乐茶突然开口,声音轻得像怕惊动什么。
格罗廖夫摸向腰间的钱袋:“说吧,金币什么的……”
“不是钱。”乐茶的手按在窗棂上,玻璃映出他微微发红的眼眶,”答应我,保护好他们——“他指向外面歌声未歇的防线,\"他们会成为最强大的军队。”
指挥官的手僵在半空。火盆的光在他脸上跳动,照亮了那道从眉骨延伸到下巴的旧伤疤——那是三年前在军事会议上力谏提高粮饷时,被某个贵族用酒杯砸出来的。
“以神——不,以军人的名义。”格罗廖夫突然挺直脊背,右手握拳抵住左胸——这是北境军人最庄重的誓言。窗外的歌声恰好唱到最终章,破碎的音符穿透玻璃,在指挥室里轻轻回荡:
啊,最美好的前途!可不要对我冷酷;
可不要对我冷酷,不要冷酷!
我就从零点起步,向最美好的前途;
向最美好的前途,哪怕是漫长的路……
两支小队在歌声的送别中慢慢离开。
看着在地平线上越来越小的齐格飞防线,西陵星火五人都红了眼眶。
在齐格飞防线消失在地平线的最后一个拐角,西陵星火五人停了下来,最后再看了看这个他们战斗了两个月的堡垒。
就像他们第一次来时那样。
只是记忆中初到时的风雪防线如今已披上淡绿色的薄纱。城墙上新修补的石缝间,不知名的野花在微风中点头;战壕边缘的泥土里,士兵们插下的木桩竟抽出了细小的新枝。
齐格飞静静地伫立在春光里,宛如一个沉思的巨人。风吹过插满箭矢的靶场,发出类似低语的沙沙声——仿佛防线本身正在消化这一个冬天学到的所有知识。
“走吧。”简风文突然说,tac-50的枪管反射着阳光,在蒲公英丛中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