晰,\"要是扎着霍大哥的官刀\"
\"我官刀鞘是精铁打的。\"霍烈回头,铁面判官的冷硬在夜色里软了些,\"扎不穿。\"
林羽没接话。
他的《凌波微步》已提至三成,脚尖点着树桠间的露水,无声无息掠过半人高的灌木。
前方的山坳里有火光晃动,不是篝火,是烧帐篷的余烬——霍烈说得对,那些散修确实在撤。
他眯起眼,借月光看清了几个模糊的人影:挑着破布包袱的老者,背着药篓的妇人,还有个抱着酒坛的年轻汉子。
\"是新势力的残党?\"陆九渊的声音压得像蚊子叫,透骨钉在掌心转了个圈,\"上个月咱们端了他们的分舵,跑了二十几个。
我认得那酒坛,是断魂楼的标记。\"
玉无双的苹果核\"啪\"地弹在他额头上:\"断魂楼早散了,现在这些人连个旗号都打不起来。\"她的弯刀轻轻抽出半寸,刀光在夜色里像道银线,\"不过映雪说过,散修最麻烦。
没门没派的,今天能跟你喝杯酒,明天就能捅你一刀。\"
林羽的指节抵在剑鞘上。
系统突然在意识里震动,兑换栏跳出一行血字:\"检测到潜在武学冲突,是否兑换《听风辨位》?
消耗:十年修为。\"他没理。
耳力本就是武者根基,那些散修的脚步声、衣料摩擦声,此刻在他听来清晰得像敲在鼓膜上——老妇的裹脚布蹭过荆棘的沙沙声,少年腰间酒坛漏酒的滴答声,还有最前面那个高个子,靴底沾着的湿泥里混着松针碎屑。
\"他们往云落山去。\"霍烈突然开口,声音比山风还冷,\"云落山后是鬼哭峡,从前是朝廷流放死囚的地方。\"他摸了摸腰间的官刀,\"我当密探时去过一回,峡里有处天然溶洞,能藏百八十号人。\"
林羽的呼吸顿了顿。
云落山他知道,半年前玄霄阁的余孽就是在那儿设的伏。
当时他带着青崖盟三十个弟子冲进去,出来时只剩七个。
玄鸟旗的金线就是那会儿被血染红的,染得再怎么洗都褪不净。
\"跟上。\"他压下喉间的腥气,脚尖点上一棵老松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