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双拳紧握，指节泛白，冷汗顺着额角滴落，脊背早已被汗水打湿。
他咬紧牙关，用《太玄经》强行压制那股暴戾之气，仿佛在与体内的异力角力。
短短几个呼吸，他仿佛从鬼门关走了一圈。
那幽蓝晶石，此刻已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他胸口处，一道若隐若现的符文印痕，流转着黑蓝交错的光泽，如同某种古老的封印，又像是一道无法抹去的烙印。
“这……到底是什么？”他语气低沉，看向天机老人，眼神中多了几分警惕。
天机老人目光幽深，良久才悠悠叹道：“天道运行，自有其因果。你手中的晶石，不过是钥匙。而真正的门……从未关闭。”
“你这话什么意思？”林羽皱眉，他讨厌这种说一半留一半的说话方式，这老家伙典型仙风道骨外皮底下一肚子谜语。
天机老人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宿命既启，轮回翻转，今日不过序章……接下来的每一步，你都只能靠自己。”
他话音刚落，洞府深处又传来一阵低吟般的异响，像是残留的阴风还在咆哮。
林羽脸色无比凝重，左手缓缓贴上胸口，那符印微微一震，仿佛回应了他的思绪。
然后他转身，步伐平稳地朝废墟尽头走去，身影在昏暗中逐渐与苏映雪、红绫重叠。
天机老人站在原地，轻声喃喃：“若连你也镇不住它……那这个江湖，可就真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