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后,吴德行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轩辕天,犯了错误并不可怕。医院让你停职检查,是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好好改正。你自己回家好好反省吧。”
“同志们,都散了吧,都回到工作岗位。”
“病友们,也请你们继续相信我们医院,下来后,我们也一定加强教育管理!”
看到吴德行的如此小人的丑恶嘴脸,轩辕天知道,今天的事情,说什么也是枉然,只有下来后再想办法。
强打起精神,轩辕天破天荒地在下午三点多钟,就回到了位于镇子北边的青砖小院家里。
院子虽然破败,但都收拾得整整齐齐。院子静悄悄的,自家的门和牛大婶家的门都关着。
想来母亲又和牛大婶偷偷到祈皇山采药去了。
幸好现在祈皇山通了车,不用像以前,要走很久的路。也罢,就当是母亲出去散心。
轩辕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静静梳理着这段时间的事情,想着将来到底该怎么办?难道以后真的要与吴德行等人同流合污?
可那不是轩辕天做人的风格。或者真的远走他乡,另谋生计?妹妹还在外上大学还好些,可母亲怎么办?自己已是家里的顶梁柱了,已经没有意气用事的资格。
想想母亲含辛茹苦把自己和妹妹养大,轩辕天的眼角湿润了。二十五岁的轩辕天,是土生土长的南河省东门市玉灵县西平镇人。
在自己八岁、妹妹轩辕灵三岁的时候,父亲轩辕刚便早早离开了他们。
父亲轩辕刚是一名小中医,靠着帮人医点伤风感冒、头痛脑热养活着一家四口。日子虽过得清贫,但也舒心快乐。
但天有不测风云,在那个动荡的岁月里,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以家里藏有违禁书目为由,经常把父亲抓去批斗改造,让其交代自己和家人的问题。由于受不了长期的非人折磨,父亲每天回家,总是郁郁寡欢,身体也每况愈下。
终于在一天深夜,父亲留下了一封绝笔信便离开了他们。母亲和牛大伯一家帮着四处寻找,上下打听,也不见父亲的踪影。过了好几天,终于有人在河边发现父亲常穿的一只鞋子。母亲伤心欲绝,抱着父亲的鞋子失声痛哭,甚至晕厥了过去。最后,在牛大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