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久?她不知道。
因为这是她的责任,在家入硝子年幼时被高专找上门就明白的义务。
见惯了太多的鲜血,呻0吟和尸体,让她年纪轻轻就呈现出一副早熟的,看惯生死的平淡。
怎么还会有人把她当作孩子摸摸头?
她顿了一下,极快地否认:“没关系,不麻烦的。”
家入硝子想,这位校长的性格很出人意料呢。
明明全身都裹着风雪般的峻厉,但脾气却意外地很好。
虽然看不到对方的眼睛——但那一定是双很漂亮的眼睛。
看到身前把自己挡得严严实实的两位好友,五条悟面无表情地捏紧拳头,磨了磨牙。
他假装不经意般睨了眼李清晏,发现黑发的剑修正不急不缓地和他们说话,虽然面上没有露出笑意,但言行举止都是种相当内敛的温和。
如对尚未长成、结果的花。
就像当时对他一般无二。
……好像他们没有什么区别。
五条悟的心里冒出这个想法后,一时间变得更加郁闷。
年轻的五条家继承人胸口像是被猫抓了几道,不痛,但痒痒的。
什么嘛,上次见面还说他是小孩呢。
五条悟忿忿地想,结果谁在她眼里都是要照顾的小孩吗?
莫胭的余光瞥向了把不满写在脸上的白发少年。
那双绚烂的苍蓝色眸子里满是郁闷,如同一片洇湿的天空,又像幼猫尚未褪去的那层蓝膜。
明明对喜欢的东西被抢走耿耿于怀,又因好面子不好意思表露,只能装作不在乎般别开脑袋,时不时看她几眼,对视上就会不满地重重嗤一声。
莫胭低声和围过来的学生交流,看到他有些气恼的模样,差点笑出了声。
怎么会这么孩子气。
这场高专欢迎会在夜蛾正道的主持下很快就结束了。
李清晏和每个学生都加了联系方式,五条悟心里的郁闷也越积越多。
——五条家的大少爷不出意外闹起了别扭。
这种心照不宣的别扭一直闹到他们上了高专训练场,夜蛾正道和李清晏在一旁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