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史,军使,对即将到来的夺位之战,皆是持坐山观虎斗的态度,既不支持,也不反对。
这年头的军头就是这么奇怪,就这么死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要是有外镇入侵,这些军头都会豁出力气,共击强敌,可若是奉旨出外,没有厚赏,十成的实力,恐怕只能发挥出一二成。
而节帅夺位,亦是同理,对这些军头而言,他们更进一步,只有节度使之位,就算当上节度使,那也未必就是好事。
遍观天下节镇,不,就是当当只看幽州一镇,上百年了,就一个张允伸活的最久,在位时间最长,可即便如此,张允伸依然无法将节帅之位,安然的传给张简会。
因此,各州的军头,对新任节帅朱有容的调令,一个个皆是推脱,或言军心不稳,或言奚人有所异动,或言整肃军伍,尚需时日,再敷衍些的,直接推说自己身体不适,不能领军。
究其原因,便是朱有容骤然为帅,其威望不足所至,当然,若是此次杨承荣举事,朱有容一战而枭其首,则其威望必然大增,卢龙节度使之位也就坐稳了,
九月底,朱有容的调令抵达怀戎,依朱有容之令,清夷军马步军六千,另雄平都两千余军卒一并调用,皆暂归清夷军使李怀宣节制,大军先行移防至广平。
而这份调令,也让李怀宣和陈从进心头明白,杨承荣起兵,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因此,调令一到,李怀宣当即寻来陈从进商议对策,一见面,李怀宣当即道:“从进,依你之见,朱有容调兵,是否应召?”
陈从进闻言,并未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反问道:“出兵有何益?不出兵,又有何弊?”
朱有容把陈从进当贼一样防着,陈从进对其也是观感不佳,但是陈从进此时也摸不准,若是杨承荣上位,对自己,是利还是弊。
李怀宣微微一笑,道:“出兵,便是押注朱有容,若其胜,或有赏赐,若是不出兵,坐山观虎斗,亦或是胜者已现后,再出兵,则稳坐钓鱼台,谁胜,谁败于我等何干!”
挺而走险,那是无路可走时,亡命之徒的选择,陈从进如今已是妫州刺史,去帮朱有容,陈从进是半点兴致都没,朱有容今年清夷军和雄平都的赏赐,军饷都停了,就算朱有容赢了,对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