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文都忍不住轻声赞叹。
“此地收藏,简直比许多书院都丰厚。”
厅内雅女执壶斟茶,立于帘幕后不言不语,举止娴雅,尽显清雅之致。
方世玉挑了挑眉,半开玩笑:“这才第一站,便是如此排场?”
谢爽抿了口茶,嘿嘿一笑:“这不过是开胃小菜。”
几人这一行不是为了吟诗作对,所以这醉墨轩不过匆匆一观。
谢爽安排的这一条龙站点连在一起,乃是几条巨大的船舶。
醉墨轩登上第二只船,就是月华舟。
与醉墨轩的清雅不同,月华舟一艘红漆画舫,雕梁画栋,碧帘低垂。
众人一登船,便有水上琴师抚弦迎客,水光潋滟,清风拂面,舟中灯影与湖面交错,如入梦境。
沈阳啧啧称奇,怕是所谓十里秦淮,也没有今日这般热闹。
万景烁站在船头,喃喃道:“这才是诗人该来的地方。”
谢爽大笑一声,递上一盏桂花酿。
“景烁兄说得好,诗人要得意,也要会享乐。咱们青州才子,可不是只会在书卷里打滚。”
船行半刻,正逢夕阳落山,整片鸳鸯湖被染成金红色。
众人立于甲板上,饮酒听曲,看霞映波光,皆是陶然。
再往前,登上一座更大的船坊,便是清音楼。
这处是谢爽参了股的生意,平日里更是非权贵不能踏足。
“今晚开一场小型诗会,”谢爽颇为得意地道,“给各位兄弟长长见识。”
清音楼内早已布置妥当,厅中围坐几位青州新贵才俊,皆是谢爽故交。
厅中香炉烟绕,朱漆描金的木屏后传来女子低吟,一曲高山流水缓缓流淌。
席间酒酣耳热,众人也都有些微醺,谈子豪略带醉意地感慨。
“谢公子今日真是大手笔,我以为自己见识还算广,哪料这青州竟还有这么多藏着掖着的去处。”
“何止是大手笔,”黄兴文搂着怀中的美女,“这安排、这调性、这层层推进,我看是有章有法。”
沈阳也顺势捧了一句。
“不愧是一条龙,当真是皇帝般的享受!”
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