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一早赶来，还以为今日能一睹青州才子风采，就这？”
“他平日里不是最讲场面礼数的吗？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了？”
“不适个鬼！刚刚不是还风度翩翩地进门吗？”
议论声四起，层层叠叠，像一锅刚掀盖的沸水。
但也有人慢悠悠地笑道。
“不过也算没白来，今日沈阳沈公子那两首诗，可比成公子来不来更叫人惊艳。”
“不错不错，那句一日看尽长安花，我现在还觉得心头热腾腾的！”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这才是真诗啊，今日能听到这两篇，我这趟值了！”
这话一出，周围众人纷纷附和点头，气氛竟隐隐转向另一番热络。
方世玉这时候倒提着折扇晃悠悠走上前来，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
凑到那中年文士跟前，装模作样地抱拳行礼。
“哎呀，这可真巧了。莫非成公子是听说沈阳来了，这才半路抽身？”
他一边说，一边斜眼扫着周围人，语气里带着掩不住的促狭、
“诸位不知，当初在怀仁县，成公子和我大哥沈阳对了一回，就输了，还装了半天晕呢。”
他声音不大，却恰到好处地飘进四下耳中。
“啥？还有这事？”
“装晕？真的假的？”
“沈阳和他早就比过了？那今天跑了是不是又怕了？”
“不会吧，堂堂成家公子，还能怕一个私塾生？”
“怕什么？你今天不也听到了？人家作诗比谁都快，比谁都妙，连那陆明溟都顶不住。”
“啧啧，怀仁县出个才子，吓得青州才俊纷纷避战，今日真是开了眼界。”
“你们说成公子是真的身体不适，还是脑子不适？”
人群瞬间炸得更欢了，讨论声、打趣声此起彼伏，热闹得像集市一样。
那中年文士想开口为成瀚文分辩几句：“不、不至于，成公子他……”
可话只说了半句，就被底下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彻底吞没。
方世玉见众人吵得火热，摇着折扇悠哉游哉地晃回座位。
一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