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既然是陶冶情操,想必您出门前也是跟夫人报备过了吧?”
此言一出,余瑞脸色陡然一僵,嘴巴张了张,半天没挤出一个字。
他支支吾吾半晌,才讷讷道。
“这,这,夫人她,身体抱恙,在家歇着,不宜打扰……”
话未说完,方世玉、谈子豪、万景铄、黄兴文几人已经忍不住同时发出一阵极具默契的声音。
“哦!”
这一声,尾音拉得老长,几人满脸的了然和狞笑。
连沈阳也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抬手掩唇,咳了咳,强作镇定。
他们四人可是记得门清,这些年方家、谈家、万家和黄家为了能在怀仁县做生意顺利。
年年给县衙上下打点,尤其是余瑞和主簿陈泽,收了不少银子。
更何况,当时这位余县太爷,还曾在章同书面前说他们几人是纨绔败类。
差点断了他们读书出仕的路。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如今跟着沈阳,直接在章同书门下旁听,身份早已不可同日而语。
而这位余县太爷,如今却是隔三差五往章同书门下刷脸求熟络,求提拔。
想想,几人心中就有些暗爽。
如今风水轮流转,他们怎么能不落井下石。
方世玉最先按捺不住,双手抱胸,笑得像只大狐狸。
“余大人,这可不好啊,夫人身子不适,您却跑出来听荤戏。”
“回头要是让夫人知道了,啧啧啧……”
谈子豪立刻接道:“听说夫人脾气暴烈,擅长家法,板子抽得贼准。”
万景铄笑眯眯地补刀:“余大人怕是要跪祠堂三天三夜喽?”
黄兴文也憋着笑,补上一刀。
“余大人,我们店里新到了一批蒲团,加厚款,专门为余大人备着的。”
四人你一言我一语,把余瑞挤兑得满脸涨红,连耳根子都烧得滚烫。
余瑞一面急得跺脚,一面又不敢发作,只能满脸赔笑,拱手作揖,连连求饶。
“几位少爷,行行好,给条生路,给条生路啊!”
“我余某人有眼不识泰山,当年是我昏了头,胡言乱语,得罪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