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章同书微微挑眉,神色复杂地俯视着余瑞,眼神在他身上停留了片刻。
而此时,门外又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
几位衣着讲究的中年人气喘吁吁地赶到醉月楼门口,一进门便看到眼前这一幕。
堂上满地跪着的乡民,县丞余瑞趴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几人面面相觑,心中惴惴不安。
来人正是方世玉几人的父亲。
他们今日原本各自在家休沐,忽然被县丞府上的小厮火急火燎地唤了出来。
怎么问都只有四个字:“醉月楼,快来!”
几人路上一碰面,以为是自家那几个纨绔子弟闯了大祸,惹得县丞大人亲自出面。
一路上提心吊胆,脑补着各种被请去县衙请罪的可怕情形,心里早已凉了半截。
可进到醉月楼一看,却发现情形大大出乎预料。
酒楼内跪了一地,连县丞大人都跪在最前头,苦苦哀求。
方文山几人顿时如遭雷击,心里又惊又怕,不敢多问。
当即也跟着扑通跪倒在地,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喘。
既然县丞都跪了,那他们这些地方小豪绅更不敢托大!
一时之间,醉月楼堂内,竟跪得人山人海。
章同书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俯瞰着这一幕,神色有点复杂。
他年少登第,中年入阁,见惯了庙堂风云,今日面对这乡野之地的一片赤诚哀求,却是头一次。
堂中烛火微微跳动,映照着无数虔诚的面孔。
“求大人留在怀仁县!”
“求大人教化一方!”
乡民们的呼声此起彼伏,如海潮般涌动。
沈阳跪在最前方,眼神炙热而坚定,死死盯着章同书。
沈阳跪在最前方,感受到章同书迟迟未下决断,心中又急又焦。
他咬了咬牙,终于忍不住出声,声音不高,却在这死寂之中格外清晰。
“老师,可曾听过倒履相迎之事?”
章同书闻言,眉梢微挑,眼神中浮现出一丝若有所思。
他负手而立,皱着眉淡淡地问道:“可是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