唾沫横飞。
“今日所授,为大周前科考场上的传世策论论礼之本!”
“此篇乃当年状元李从谦之手!诸位要背,要记,更要悟!”
他摇头晃脑,口吐之乎者也,一边念还一边敲着木尺,颇有气势。
讲台下,前排的方世飞已经手起笔落,飞快记录,仿佛要把整张桌子抄穿。
而后排的方世玉,彻底进入休眠待机状态,甚至已经开始打呼。
方世玉这一觉睡得香,甚至还翻了个身,把袖子盖在脸上挡光,嘴角还挂着一点傻笑。
直到“铛!”的一声课间敲钟声,他才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还没搞清楚自己在哪。
这边刚放了课,前排的方世飞和方世杰便凑到一块,头对头咬耳朵。
“就知道那蠢货睡成这样,肯定一句没听。”
“他不是仗着沈阳替他出风头吗?哼,他行,我们就不信沈阳能一直护得了他。”
两人目光阴狠地往讲台一瞥,又偷偷溜出了教室门口,绕到讲堂侧边。
悄悄凑近那位正理书的老夫子,低声耳语了几句,不知道说了什么。
老夫子眉毛一挑,听完之后,点了点头,目光冷冷地扫了一眼角落里那位正打着哈欠方世玉,神色不善。
第二节课,众人刚刚落座,讲台上的老师一甩衣袖,神情严肃。
“这节课,我们不往下讲了。”
众人一愣,不知何意。
“我们来复盘上节课的策论,看看各位听课的水准如何。”
方世飞听见这话,眼睛顿时一亮,坐姿更挺拔了。
“就从第一排开始。”
他话音刚落,便点了方世飞。
“方世飞你来说为君封忧应从何入手?”
方世飞起身,侃侃而谈,显然是早有准备。
一套说辞,说得头头是道,还巧妙借用了上节课老师讲过的例句,言语之间尽显机敏。
老师满意地点点头,又转向方世杰。
“很好,方世杰,你来说,何谓为民请命?”
方世杰也是胸有成竹,一番回答虽不如方世飞圆润,但也在水准之上,算是中规中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