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辂终于把来龙去脉弄清楚,正待说些什么。
这时内侍太监梁芳前来通报:“陛下,汪大人、尚大人和万通大人,在外恭候多时,是否”
朱见深放下茶杯,忙道:“你这狗奴才,怎不早些通报,快叫他们进来。”
三人进得书房,行礼呼“万岁”。
朱见深摆摆手道:“三位爱卿免礼,舟车劳顿甚是辛苦,三位此行可有收获啊”
汪直和尚铭垂首不语。
万通抢先道:“为皇上办事,不辛苦,不辛苦。”
朱见深见状,心里已经了然,淡淡道:“两位爱卿怎么都不说话了?尚卿,商大人刚刚还说你把刘福拘押了,可问出藏书人下落?”
尚铭躬身道:“陛下,老奴确已将刘福扣押审讯,刘福没有招供,只是”说着眼睛瞅着汪直。
万通抢道:“只是汪大人好生跋扈,竟把刘福劫走。还杀了我锦衣卫几个弟兄。请皇上明察!”说完也瞅着汪直。
汪直置若罔闻,依旧垂首不语。
朱见深咳咳两声道:“欸,汪爱卿,刘福在你手上?”
汪直躬身道:“禀皇上,刘福已然身死。”
“死了?”
商辂大惊,怒道:“汪直,这是何故?西厂就是如此随意滥杀朝廷命官吗?”
朱见深也讶然,“汪卿,快将情况道来。”
汪直抬首望着朱见深,又看了看周遭众人,缓缓道:“皇上,请恕臣不便直言。”
朱见深见状,心领神会,正准备将其他人遣出。
忽听商辂悲声道:“皇上,刘福为官清廉,深受百姓爱戴,对朝廷忠心耿耿可昭日月,现如今落得个惨死下场,呜呼悲哉!”
“西厂如此无法无天,滥杀忠臣,文武百官必将人心惶惶,激起民怨后果不堪设想,臣奏请撤销西厂,以安社稷!”
尚铭和万通想不到商辂会如此愤慨,心中大喜。
两人一前一后道:“臣附议!”
朱见深龙颜紧皱,犹豫道:“这”
汪直见此情形,也不啰嗦,解下腰间厂公令牌,双手捧起,高举过头道:“皇上,臣自愿领罪!”
朱见深无奈,叫内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