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亮,此时的布政使府挤满了锦衣卫和东厂人马。
地窑中,万通和尚铭的面前跪着那死剩的厂卫。
死剩的厂卫名叫马富,见他正悠悠转醒,万通厉声咤问道:“马富,究竟发生了何事?”
马富定了定神,看到周围都是自己人,心里安定了许多,听到万通问话,急忙回道:“大,大,大人,是,是西厂的人把人掳走了。”
尚铭脸色微变道:“西厂?你细细说来。”
马富将经过说出,但只字未提没有抵抗就投降的窝囊事,反而添油加醋地描述对方如何人多势众,如何武功高强,他们拼死抵挡才死了这么多弟兄。
尚铭听完后,追问道:“西厂既来劫人,又怎地只留你性命?”
马富抬头望了望尚铭又望了望万通,吱唔道:“属下不知当不当说?”
万通怒道:“有屁快放!”
马富吓得忙说道:“他们本要杀我,但说西厂的督主要人传话,这,这才留我性命。”
尚铭淡淡道:“汪直有何话要说?”
马富又吱唔半晌,万通一脚伸了过去,踢得马富直喊疼,这才续道:“他,他说锦衣卫和东厂都是废物,想要人的话就,就去西厂。”
尚铭脸色转白,阴森森地道:“汪直,你欺人太甚!”
说罢一掌拍向地窑石壁。
“砰~”
坚硬的石壁竟被震得向四周裂开,‘摧心掌’果然不同凡响。
尚铭调整呼吸,滤清思绪,突然向一旁的厂卫问道:“仵作的查验结果如何?”
厂卫应道:“禀公公,已经查验过了,门外的侍卫是被西厂穿心箭所杀,这地窑侍卫则是西厂的短刀所杀,都是一刀致命,确像是西厂杀人手段,杀人无须第二刀。”
东厂是杀人补刀以免漏杀,西厂则不耻东厂手段,他们扬言西厂杀人无需第二刀,可见西厂处处都与东厂较劲。
万通暗忖道:“尚铭果然是老奸巨滑,心思缜密,好在我早有准备,用一些手段和钱银通过暗渠买了几套西厂的服饰兵器,不然还真难骗过这老狐狸。”
尚铭默然片晌,忽然仰头一阵长笑,“好,好,好,汪直,我不杀你,誓不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