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越过霍景川看向这座山洞。
洞顶有一盏日光灯，与当年一模一样。
那些可倒可立的桌椅，散乱的酒杯酒瓶，墙上乱七八糟的图画，都与当年一模一样，地上还散落着铁链、绳索、鞭子、铁棒等等物件。
我缓缓站起身，往前走。
往黑暗的地方走。
那里，是一间囚室，是依着洞穴天然形成的，只不过被装上了两扇铁栅栏的门。
我走到铁栅栏的前面。
里面空空荡荡。
但是我却明明看到有四个差不多大的孩子挤在一起，两个男孩两个女孩，他们冷漠地看着另一角，奄奄一息躺在那里的少年。
而另一个更小的孩子，正在一边盯着门外的守卫，一边把手中一个小小的竹管放进少年的嘴里，轻声说：“快喝吧，千万别死了。”
我推开铁栅栏门，往里走，在少年躺着的地方不远处，搬开一块石头，有一个很小很小的洞，外面有光可以透进来。
我的心狂跳，跳得我有些眩晕，我搬开那块石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这个洞太小了。
但是我知道，从这个洞出去，外面有一个泉眼，顺着那里爬上去，就是外面了。
我就是知道。
我站起来，轻飘飘地唤：“霍景川？”
“嗯。”霍景川走过来，轻轻抱住我。
“南星，你想起来了是吗？”他的声音有些哽咽。
我慢慢伸出手，抱住他的腰身。
我的头有些痛，有些晕。
我轻轻摇了摇头：“没有，没有全都想起来。只记得，我从这里爬出去，看到水，用一只空竹管装了，再爬回来给你喝，你在发烧，很烫很烫，得喝水，家里的佣人就是这样做的。霍景川，那个泉水是冷的，你有没有因为那个水拉肚子？”
霍景川的手紧紧地抱着我，紧紧的，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傻丫头，怎么会拉肚子？没有你一遍一遍地爬出去给我找水，我早就死了。”
我愕然：“真的吗？”
霍景川的下颌放在我的头顶：“南星，你当时为什么不自己跑掉，为什么还要回来救我？”
我想了想，看了看那个洞口，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