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人,能接触到核心利益,他们自然要除掉她。”
林云华指尖发冷。
“那她……得抑郁症的事,您知道吗?”
冯姨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道:“公司里那些流言蜚语,再加上你爸爸要面子,容不得女人插手生意……她心里苦,却没人能说。”
“她不是悲观的人,可再坚强的人,被逼到绝境,也会崩溃。”
林云华喉咙发紧。
她一直以为,妈妈是为了事业抛下她,可现在才知道,?妈妈是逃走的。
她逃的不是事业,而是那些压得她喘不过气的恶意。?
两人又聊了些轻松的话题,直到冯姨面露疲态。
林云华起身告辞,冯姨却忽然从相册里抽出一张泛黄的明信片,递给她。
“这是你妈妈的遗物,本来留个纪念,现在……给你更好。”
林云华接过,指尖微颤。
明信片上,是妈妈熟悉的字迹——
?“萍聚萍散已看透,自尊自重当坚守。”?
落款:?赠友?。
林云华怔住。
妈妈的字迹,坚定而有力,没有半分颓丧。?
这一刻,她忽然觉得,妈妈或许……并没有那么悲观。
她攥紧明信片,转身离开。
花园外,苏麒安靠在车边等她,见她出来,目光落在她手中的明信片上,眼神微深。
“聊完了?”
“嗯。”她轻声应道,却攥紧了明信片,没有给他看。
苏麒安也没问,只是拉开车门,等她坐进去。
车门关上的瞬间,林云华攥着明信片的指尖微微发白。
她一直以为妈妈不爱她。
那个生下她没多久就远走国外、从此杳无音讯的女人,在她记忆里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
可现在才知道——
妈妈记得她手指上的痣。
妈妈临走前还留着给她的东西。
妈妈不是不要她,而是……被逼走的。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酸涩感从胸腔蔓延到眼眶。
她死死咬着唇,却还是没忍住,一滴泪砸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