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管管!”
话落,便就此打住,将这事儿暂且揭过。
散会后,林云华气得浑身发抖,她看着李副董那副丑恶嘴脸,又一次被轻易放过,刚要开口发难,苏麒安一把扣住她手腕。
“别冲动。”他压低声音,近乎耳语,“现在不是时候,咱们得从长计议。”
她抬头,却看见苏麒安眼底翻涌着比她更暴烈的情绪。
那不仅仅是对李副董的愤怒,还有……对苏鲜的失望。
而走廊尽头,陈婷正不紧不慢地拦住准备离开的李副董,红唇贴在他耳边说了句什么,李副董的脸色骤变。
林云华望着这一幕,似乎想通了什么。
下班时分,林云华站在公司转角处,看着苏麟凯对着电梯里的镜子整理领带,甚至喷了香水。
这绝不是回家的样子。
她婉拒了苏麒安要送她的提议,悄悄跟上了苏麟凯的车。
而此刻,苏麒安坐在自己的车里,指节敲着方向盘,目光沉沉地望着那道逐渐远去的纤细身影。
引擎低吼着,车内冷气在车窗上凝出细密的水珠。
苏麒安盯着仪表盘上跳动的数字,忽然觉得可笑。
他曾经以为母亲是这场婚姻里唯一的受害者。
那个被富家女横刀夺爱、独自抚养他的可怜女人。
可现在……
“如果她早就认识林海……”
指节在方向盘上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
那么母亲临终前卖掉祖传秘方的钱,林伯伯对他超乎寻常的关照,甚至帮他摆平法务纠纷——
后视镜里,他看见自己猩红的眼睛。
最肮脏的猜想在血管里沸腾:
会不会连他的出生,都只是母亲插足别人婚姻的……
战利品?
林云华一路尾随苏麟凯,终于瞧见苏麟凯走进了一处偏僻的画室。
铁门发出年迈的呻吟,惊起几只栖息的乌鸦。
陈婷背对着门,静静站在画架前。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蒙尘的油画,动作轻柔。
那是一幅未完成的肖像,画中少年在紫藤花架下微笑,眉眼与苏麟凯竟有七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