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冷笑一声,看向不远处的秦申:“若信上之事属实,那这顾止渊便是犯了欺君之罪,可若不是真的……”
秦申额头滑落几滴冷汗,倘若不是,这欺君之罪便是落到他的头上了。
皇帝见秦申这副样子心烦,随手将信扔了回去:“说的好听,你那嫡女就是个废物,到了侯府这么长时间除了闯祸有什么用?”
秦申被骂的不敢开口,只能将头压得更低。
“但也恰恰因为这个,她说的话反而可能是事实。”说着,皇帝一挥手示意福德将人扶起来:“此事你去查,能查出来最好,查不出来也算是给朕提了个醒。”
“是,陛下。”
得到皇帝的赦免,秦申总算是松了口气,小心的从御书房里退了出去。
秦府。
秦申刚下马车便遇到刚刚回来的秦远舟。秦远舟衣着朴素,背后背着一个竹筐。
“又去卖画了?”
秦申平日里最看不惯这个庶子,身为男子每日却只沉迷于琴棋书画,平日里也不想着去考取功名,有时间便去街上卖他画的那些破画。
秦远舟低着头,语气怯懦:“是、是,父亲,小娘最近生病了……”
“又生病,晦气。”
听到这话,秦申一甩袖子,转身便进了府。秦远舟安静的站在原地,见人走远了才直起上身,眼中满是冰冷。
他早晚有一天,会带着小娘离开这。
“呦,是谁把我们阿舟惹生气了?”
黑暗中,一阵痞笑声从墙角传来,秦远舟闻声看过去,只见一个身着黑色夜行衣的男人站在墙角的阴影中,随着夜风飘来阵阵血腥味。
“你怎么回来了?任务结束了?”
男人耸了耸肩:“任务简单,很轻松就结束了。”
“我很好奇,这杀人的买卖,你是怎么看的如此轻松的?”
男人闻言突然沉默下来,就在秦远舟以为自己得不到答案时,男人再次开口:“我不过是为了生活啊!”
男人语气惆怅,竟让秦远舟生出一丝愧疚:“我……”
秦远舟本想道歉,却在不经意间看到了男人微微上翘的嘴角。
“你真不值得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