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他的母亲,每次逢年过节回府,总是一个劲儿地给他夹菜,全然不顾他爱不爱吃,能不能吃。
将她认为好的东西堆到他面前,便是尽到了关爱。
完成了任务,自己心里便能好过一些。
一旁的应峙瑜沉下了脸,平日对很多事情不计较,一旦触及到应纾年便格外较真。
他放下筷子,语气严肃:“和你说过多少遍了,纾年吃不得太油腻的东西,怎么总也记不住?”
方鸢自知理亏,脸上有些挂不住,却仍嘴硬狡辩道:“他不能吃怎么不说?长了张嘴是做什么用的?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
应峙瑜眉头紧锁:“他说过不止一次,你可曾用心记过?”
方鸢眼神闪烁,随即又换上一副懊恼的表情,语气却轻飘飘的:“那可能是我忘了,对不住啊纾年,下次母亲一定记住。”
她道歉倒是快,这副不甚在意的态度,却更让人觉得敷衍。
应纾年不想让气氛继续尴尬下去:“父亲母亲,无妨的。下次我会提前说。”
方鸢带着几分真实的愧疚:“唉,我这脑子,真是不长记性。”
兰穗岁适时地二位长辈各夹了些清淡的小菜。
说起一些趣闻,巧妙地将话题引开,席间的气氛总算缓和了些许。
早膳在微妙的气氛中用完。
刚撤下碗筷,便有下人进来禀报:“侯爷,大夫郎,门外上官公子递上帖子,说要求见十公子的妻主。”
应纾年看妻主,在征求她的意见。
兰穗岁略一思索,摇了摇头:“不见。”
下人领命而去,不多时又回来禀报:“上官公子说,若见不到兰娘子,他便在门口一直等着。”
兰穗岁依旧没打算理会,继续与方鸳闲聊。
女人聚在一起,话题无非是衣衫首饰,美容养颜,再有便是各自的夫郎们。
见方鸢对容貌保养颇为在意,兰穗岁主动提出:“我有些自制的护肤品和养颜丸,晚些时候给母亲送些。”
方鸢理所当然地接受了儿媳妇的好意,面上笑容更盛:“好呀,你初次回门,我这做母亲的也不能小气。”
说着,就将人带回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