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威胁更为恰当。
妻主手上有他觊觎的东西,看似是商量,实则是明抢。
碍于规矩,夫郎不便打断妻主谈话。
但眼下情况不利,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他上前与兰穗岁并肩而立,拱手抱拳行礼:“谢伯父……”
听到有人在套近乎地打招呼,谢华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想要怒斥。
但看清对方的面容后,态度立刻转变。
眼底闪过一丝诧异,随即淡淡地说:“原来是应贤侄啊。”
当年与堂兄同年科举,排名高出他几位,因得罪了人仕途路被迫断送,只能在背后替他出谋划策。
那年科举年状元是应峙瑜。
他出身书香世家,天赋异禀,自幼闻名于京都。
确实也不负众望拔得头筹。
眼前的人是他唯一的儿子,不仅承袭了他的才华,更是他的骄傲。
应纾年握住了兰穗岁的手,轻声介绍道:“这是我妻主。”
兰穗岁先是一怔,很快便反应过来,他在给自己撑腰,想让谢华别为难她。
两人手虚握着,并没有贴得很紧,只是轻轻触碰着。
应纾年面上依旧是一贯的冷漠。
白漓宴神色一凛,本要上前解围,却被应纾年抢先了一步。
大夫郎出面确实比自己更有效。
父亲面对也要给几分薄面,更别提是县令儿子,在他眼中根本微不足道。
谢华在吉祥镇可谓是只手遮天。
无论发生了任何事,他都有手段能彻底摆平。
正因为有这个底气,才敢肆无忌惮地对兰灵儿设下骗婚的圈套。
谢华眸色微眯,语气里听不出喜怒:“应贤侄可别误会,只是想请兰娘子喝一杯茶,她是你妻主,伯父自然有分寸。”
话里话外表示不会为难,但他的行为举止却霸道蛮横,一点都没有给应家面子。
应纾年的冰山脸上露出一抹难得的笑容:“已给家父去过信,他老人家还等着看儿媳妇。”
谢华岂会听不出他的弦外之意。
应家底蕴深厚,人脉关系庞大,在凤翔国的地位举足轻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