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一动,握住她的手将她引至自己的房间。
待安置她落座后,打开一个古旧的黑色木盒。
兰穗岁正端起茶盏,一摞银票蓦地出现在视线中。
今日究竟是何日子,怎的尽与银票打交道!
她缓缓抬眸,眼中满是不解:“这是何意?”
白漓宴将银票轻轻塞到她手中:“我全部的身家,尽数交于妻主。”
兰穗岁嘴角含笑:“有多少?”
他轻飘飘吐出三个字:“十万两。”
“咳咳咳……”兰穗岁猛地呛了一口茶水。
他体贴地轻拍着她的后背,话语中还带着一丝调侃:“妻主可真不小心,莫不是我的钱辣嗓子了?”
待缓过神来,她心中早已波澜起伏。
着实未曾料到,他竟比应纾年更为富有!
不过是一个县令之子,竟比二品大官的子弟还有钱!
似是察觉到了她的疑惑,他神色平静地解释:“都是这些年我赚的。”
父亲之前选定的妻主是商贾,为了日后能有更多共同话题,他十二岁便开始经商。
诸多行当皆有涉足,有过亏损的沮丧,亦有过盈利的喜悦。
后来被退亲,他便不想再让自己过于劳累,于是卖掉了许多产业,仅留下镖局维持日常开销。
他的语气云淡风轻,兰穗岁却从中品出了万般滋味。
十万两,绝非小数目。
即便在京都,也足够一家人安稳生活许久。
他在这漫漫岁月里,又历经了多少艰辛与磨难,才积攒下丰厚的财富呢?
见人久久不语,白漓宴又补充道:“不准拒绝,妻主既收了大夫郎的嫁妆,便也该收下我的。”
此次,他毫无保留地亮出了底牌。
握着手中沉甸甸的银票,往昔的画面在脑海中翻涌。
初见时,他不过是个只愿拿出一百两应付了事的人。
而如今,竟毫无保留地将所有钱财交付于她。
兰穗岁的心中五味杂陈,千言万语都化作一声:“好”。
她缓缓起身,主动投入白漓宴的怀抱。
他也没有多余的动作,二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