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云,却在想昨夜里她将睡未睡时他说的话,她那时困顿至极,听得不甚清楚。
或许是晨起正惺忪时,她有些神志不清,竟是开口问:“你昨晚上后来还说了什么?”
赵霁云那双迷人的眼睛露出疑惑来,他又笑了起来,凑近禾衣,很是高兴地柔声:“我什么都没说,你莫不是做梦梦到了我?我在你梦中说了什么?”
禾衣一听,眼中也露出些迷茫来,心想,难不成真是自己睡迷糊了在做梦?
她在梦中听到赵霁云说他不想娶公主,他想……他想什么?后半句话她却没听到了,梦里也没有。
但她又怎会梦到这个?难不成她心里极是不想赵霁云成亲?
禾衣恍惚间飘散了思绪想到这个,便是一下清醒了过来,她推开赵霁云,坐了起来,便起身下床。
赵霁云倒是顺势跟着她起来,衣襟松散着也没管,跟在禾衣身后,看着她穿衣,似是非要问出她都梦到了他什么,“我在你梦中究竟说了什么?”他笑微微的,声音低柔。
禾衣被纠缠烦了,忽然歪头看他一眼,也笑了一下,柔声:“你说你不想娶公主,你想……”
“我想如何?”赵霁云俯身看几乎在自己怀里的人,桃花目盯着禾衣看,似在诱惑着她将话说出来,又低声问了一遍,“我想如何呢?”
“你想娶我。”禾衣说完,便收回目光,似是觉得这是什么好笑的话,低头笑了一下。
赵霁云也跟着笑了,眼睛弯着却盯紧了她,温温柔柔的,又问:“那你梦里想嫁给我吗?”
禾衣没有说话,而是走向屋门,打算叫人烧些热水过来,就见门外站着麦黄和铜书,两人早就叫人备好了热水,这便端了进来。
屋里赵霁云早已背过身去,他没有追问下去,那个问题的答案显而易见,他低头将衣襟系上,取了腰带低头扣上,眉宇间到底神色阴郁了几分。
禾衣自行梳洗了一番,由着铜书给自己挽了发,只是铜书要给她戴簪子时,赵霁云从旁边伸手过来,将那支凤形簪插进了发髻里,他温声:“今日只戴这个就好。”
她要拔下来,赵霁云却按住了,轻柔道:“今日将你送回府后,我还有要事要办。”
这话没错,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