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虔诚,禾衣等她的工夫便带着麦黄去了后山那儿看风景,不承想后山那儿早就有人了,是几个穿着儒袍的书生,正高谈阔论。
对于读书人,禾衣自来有敬畏之心,并不想出声打扰,便想带着麦黄悄然离去,却在听到那几人的话时,又停了下来。
那几个书生中有来自外地的,说其外祖家离边关近,前些日子边关有战事,急急忙忙举家离了那儿投奔了他家,以此揣测外敌来势汹汹,担忧驻守边关的赵家军可否守得住云云,又以此谈其朝中之事。
后面的禾衣没有继续多听了,她带着麦黄离开了那儿,在山野间慢慢走着,揣测赵霁云昨日收到的那两封信,许是就与此事有关。
那赵霁云怕是去了驻地军中。
禾衣便又想起他脸上的印子,心中更有些羞愧。
而这羞愧,一直持续了好几日的工夫不曾消退,只因赵霁云自那一日离去后,便再没回来过,禾衣想到他或许顶着那样一张脸在驻地,便多少愧疚。
她在玉铺里住了好几日,正当她怀疑是否赵霁云要就此对她丢开手去时,第五日的傍晚,陶家人正用夕食时,大门被人拍响。
陶坤玉腿脚快,一下起身跑去开门。
若有所觉般,禾衣看向门的方向,随着门被弟弟拉开,她看到门口站着的郎君,风尘仆仆,一身深色劲装,宽肩窄腰,面容温文尔雅,却因着那打扮,多了几分冷峻的气势。
赵霁云的目光穿过陶家小院,对上屋内的禾衣,阴郁冷肃的面容稍缓,他遥遥看着她,好几眼后,才是如冬雪化作春水一般,温柔一笑,抬腿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