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话来,心道,她的拳头如今已经到这般地步了吗?
“我受伤了。”赵霁云轻声说,醉眼朦胧看着她。
禾衣低下头,满是歉疚,好半晌,才轻声说:“对不起,我扶你回去,你还起得来吗?”
赵霁云哼唧了一声,似是大度原谅了禾衣那一记老拳,由着她将他扶起来,还顺手捞起了地上不知谁留下的一盏灯。
这回他没再折腾,安安静静搭在禾衣肩膀上,脚步还算是沉稳地走,只是禾衣走到明德院那儿想将他送进去时,他却瞥她一眼,他手里的提灯光晕落在身上,那望过来的一眼,半垂着的睫毛,风流蕴藉。
禾衣却有些不解风情,疑惑地回看过去。
赵霁云醉眼朦胧,不肯去明德院。
明德院里的人在此刻都像死了一样,金书呢?禾衣往里看,却没看到那向来得体周到的侍女,她喊了两声,也无人应答。
她便清楚了,赵霁云只能被她带去含玉院。
这一番折腾禾衣脸上身上已经出了一身薄汗了,如玉的肌肤瞧着更润泽了,她垂下眼安静了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揽着赵霁云往含玉院去。
一路上,她都很沉默,心里紧张又惧怕。
“宝儿……”赵霁云又凑过来,俯下身在她耳边呢喃。
禾衣心想,明日要找铜书好好打听一下,宝儿究竟是谁,是否就是如她上一次猜测一般,是赵霁云心里求而不得的喜爱之人?
或许是她生得和那宝儿有几分相似?
禾衣不理会他,好不容易才回了含玉院。
进去后,便见铜书站在小厨房那儿探出头来,小声说:“娘子,我与麦黄已是烧好了热水,但醒酒汤,我们却是不会熬煮的,麻烦娘子了。”
她是带着些迟疑说这般话的,悄悄还看了几眼赵霁云。
只禾衣没察觉到。
禾衣如今迫切地想将身上这几乎挂在自己身上的人丢开,进到厨房熬煮醒酒汤简直是再好不过的事,只是当她抬头想让铜书或是麦黄过来帮着她搀扶赵霁云时,那两颗脑袋早就又回了小厨房。
“……”禾衣没办法,只好自己扶着高大的赵霁云去了自己的屋子。
除了侍女住的耳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