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极,在五爷看不到的地方冷淡不在意,实在辜负了五爷对她的一片心意!
她却是不能忍旁人这般辜负五爷,忍不住道:“娘子不进去看一看吗?”
禾衣柔柔地道:“便不进去了。”她也没有多说什么。
金书抿了抿唇,低下了头,将面上浮起的不满压住,也柔声说:“奴婢就在这院里,娘子有何需要便唤奴婢,饭食奴婢会送来。”
禾衣再次点头,也没再多说什么,便带着麦黄快步回了厢房。
到了厢房,现下里没有旁人了,麦黄才是长呼出一口气,放松了一直绷紧的身体,忍不住问禾衣:“娘子,咱们是要住在这儿吗?”
禾衣正伸手摩挲着那一整块的没有瑕疵的玉山,一边展开那幅画看,心里盘算着如何雕琢才能最大程度不浪费玉料,她漫不经心点头:“嗯,否则一月来不及。”
麦黄立即拧紧了眉,担忧道:“可……周大娘会同意吗?”
禾衣在翡翠山上比划着,听了这话道:“会的。”
她声音平和沉静,却有一种令人信服的笃定,麦黄知道自家娘子便是这样的人,决定了的事便会稳稳当当去做,让人瞧着便心生安宁,她再不多问,知道娘子定然心中有主意。
快中午的时候,钱娘子才又过来含玉院这边,命人端来了饭食,又是陪着禾衣坐了会儿,见那张书案上堆满了画稿,知她忙于雕琢,也没耽误她太久时间,只仿佛不经意间说道:“表叔祖父与窦千户谈了会儿事后便出了门,说是晚上有应酬,会回来得晚,也不知会不会喝酒,表叔祖父既喝了酒定会头痛难忍,胃中不适,需得人照料啊。”
禾衣听了这话,心想,钱娘子的机会怕不是来了?
虽然无法苟同这般成了婚还要在外找寻情人的行径,但她还是抿唇一笑,很是心照不宣地抬头和钱娘子对视一眼,眼底难得有些戏谑的笑意,柔声道:“正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