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春兰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慌里慌张抬头,看到禾衣和麦黄,忙绕开人群朝两人走来,二话不说,闷头就拉着禾衣走。
禾衣心里诸多疑惑,但知道婆母既是这般反应,加上那王家门前的官兵,必是没好事。
周春兰一口气拉着禾衣回了家,才是关上门长呼出一口气,捂着胸口道:“真真吓死老娘,王家食肆吃死了人,官兵上门来抓人了,还好你来得晚,否则万一这喜气没沾着,反倒是沾一身晦气!”
她说罢,又想起昨晚上那碗汤药,又补了一句:“还好你把那汤药也吐了,佛祖冥冥之中在保佑我孙不沾晦气!下次娘再给你找个生双胎的沾喜气!”
陶禾衣默然半晌,也附和了两句。
周春兰在王家已是酒足饭饱,如今天冷,她又受了惊,便回屋里休息去了。
按照约定,明日李齐光就将回来,如今弟弟的事也已算是解决,禾衣便不再分心娘家的事,只想着明日就能见到夫君,简单煮了面和麦黄一道用下后,便取下自己每月月中都会喝的易孕的草药熬上。
第二日一大早,禾衣便起来了,用过朝食后,她又喝了一碗汤药,她心中期盼,总静不下心来,本要做灰鼠皮披风也总扎不下针,便强迫自己去了偏房雕玉。她雕玉时总是会耐下十分的性子来,其他事都抛诸脑后。
周春兰也从禾衣这儿知道今日儿子回来,听到外面一些动静就跑出去看。
待她第不知道多少次跑出去时,禾衣听到她惊呼欢喜的声音,手里的刻刀都抖了一下,划了指尖渗出血来 ,她忙低头含住,再粗粗用帕子系上便往外走。
李齐光一身厚棉袄又披了件披风,虽脸色苍白,但精神瞧着却好,笑盈盈站在院子里,见到妻子从偏房出来,便抬头看来。
对视上的瞬间,陶禾衣抿唇笑起来,面色微红,眸光婉约含情。
李齐光想起临走前禾衣说过的话,脸也红了起来,赶在今日定要回家,自是有重要大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