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辆面包车此时也冲破浓雾,拐进进胡同。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刹车声。
“六哥,不对劲啊!”驾驶的小弟指着前方,
“四哥他们的车不见了!”
满脸横肉的老六眯起眼睛。
这是一个死胡同,前面不远处就是一堵斑驳的红砖墙,围墙旁“红浪漫”的招牌在雾色下闪烁着暧昧的光。
可四哥他们的车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下车!”老六抄起座位下的钢管,“带上家伙,给我搜!”
六七个黑衣人吵吵嚷嚷,鱼贯而下,棍棒在手中敲得啪啪响。
胡同里回荡着杂乱的脚步声。
“去前面红浪漫问问,看有没有监控!”老六吼道。
一个小弟跑向不远处的洗浴中心,其他人开始在胡同里翻找。
有人踢开垃圾桶,有人用手电筒照着墙缝,还有人爬上墙头张望。
“六哥,电话打不通!”
负责联络的小弟举着手机,“四哥他们全关机了!”
老六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他摸出烟,手却抖得点不着火。
这条胡同他再熟悉不过,以前没少在这里“办事”。
可今晚,“这该死的大雾”里,一切都透着诡异。
浓雾里,一个身影静静地坐在百米外的围墙上。
那是个年轻人,头发乱糟糟的,眉毛耷拉着,眼神阴狠中却夹杂着一丝麻木。
他冷眼看着远处这群人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转。
年轻人跳下墙头,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缓缓地离开了现场。
他走在雾气中,整片的雾气是以他为中心,也在缓缓地移动。
年轻人进入一辆早已等候的路虎车,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
“喂,是我。搞定了,我现在就去下一个目标。”他的声音沙哑,“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帮我找到弟弟。”
润德大厦21楼,千禧劳务输出公司。
“老六,你他妈再说一遍?老四他们连人带车都失踪了?你他妈是不是又酒喝多了!”唐威手里捏着一支雪茄,对着电话吼道。
电话那头,老六的声音有些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