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隐隐约约的觉得,自己上了安长泽的贼船,尤其现在安长泽也不知道去哪里了,把自己一个人孤零零的抛在这里。
谢夫人可不好惹,见到自己的女儿被辱骂,她实在忍耐不住了,凭什么让他们家承担后果,这一切难道不是安长泽的错吗?
“好,好,既然如此,非要报官,那就让安长泽一起,这事,就是他招惹起来的!”
一旁的贵妾安任氏张张嘴,瞟了眼谢夫人,又把话咽下去。
安夏氏冷笑不已:“谢夫人,你来我家,先羞辱我儿长青,又来羞辱长泽,你的意思是,那奸夫竟然是长泽了?你可有什么证据?今日不说清楚,这事没完。”
安任氏看着婆婆,目光里都是哀求之色。
婆婆偏袒安长泽,心想安长泽可是要考状元的,若传扬出去,他夺了哥哥的未婚妻,还让人未婚先孕,这以后声名狼藉,还如何混官场。
于是,她强硬表态:“好了,这事到此为止,谢夫人,你就按照我儿媳说的那样去办。退婚,退聘礼,我们也承诺不张扬此事,彼此好聚好散。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安夏氏面无表情地从怀中掏出婚书,说道:“苗姑姑您是宫内的人,也算是个外人,今天就请您当个见证吧。今日,我们安家决定要退掉这门亲事,从此以后,咱们两家就各走各的路,互不相干。还有,你们谢家,明日必须把我们家的聘礼如数退回来!”
安长青站在一旁,他的脸色同样阴沉得吓人。
他从母亲手中接过那份婚书,毫不犹豫地将其撕成了碎片,然后像天女散花一样,洋洋洒洒地将那些碎纸屑扔在了谢家母女的身上。
他紧咬着牙关,恶狠狠地说道:“今日所受的耻辱,我安长青绝对不会忘记!”
谢家夫人看着眼前发生的这一切,心中虽然恼怒,但也明白事已至此,再怎么争执都无济于事了。如果真的去见官,那么自己的女儿肯定会在京城待不下去。
就在这时,谢冰雁突然发出一声惊叫,她双手紧紧地捂住肚子,满脸痛苦地对母亲喊道:“母亲,女儿的肚子好痛啊,就像被绞碎了一样,您快带我去看郎中吧……”
说完,她的脸色变得愈发苍白,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