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渊捏着那张皱巴巴的羊皮纸，感觉像捏着一颗不定时炸弹。
纸上的字迹，潦草得像蚯蚓在泥里打滚，要不是赖崇提醒，他压根儿认不出这是挽月的笔迹。
“大人，这字……是不是哪里搞错了？”赖崇的声音都劈叉了，显然也被这突如其来的消息给震懵了。
史渊没说话，只是把羊皮纸在手里攥得更紧了。
空气中仿佛真的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刺激着他的神经。
他闭上眼，深吸一口气，再睁开时，眼神已经变得冷冽如刀。
“真正的敌人，还没出现……”他缓缓念出纸上的字，每一个字都像一块巨石，砸在众人的心头。
这感觉就像你辛辛苦苦打怪升级，眼看着就要通关了，结果系统突然告诉你，前面还有隐藏boss，而且血条是你的十倍长，攻击力是你的百倍高！
“娘的，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史渊在心里怒吼。
但他脸上却出奇的平静，经历过无数次生死，他早就学会了在任何情况下都要保持冷静。
“传令下去，召集所有将领，立刻到帅帐议事！”史渊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很快，帅帐里就挤满了人，个个都是身经百战的悍将。
他们看着史渊阴沉的脸色，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都说说吧，对这张纸上的内容，有什么看法？”史渊把羊皮纸扔在桌子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
众人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先开口。
“怎么，都哑巴了？还是说，你们觉得老子在跟你们开玩笑？”史渊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怒意。
“大人，这会不会是敌人的阴谋？”一个将领小心翼翼地说道，“他们故意放出假消息，想扰乱我们的军心。”
“有道理。”另一个将领附和道，“现在咱们势如破竹，统一大业指日可待，敌人肯定会想方设法来破坏。”
“都别瞎猜了。”赖崇站了出来，沉声说道，“这张纸上的字迹，确实是挽月姑娘的。而且”
“挽月？”众人闻言，都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他们都知道史渊身边有一个神秘的咒术师，但很少有人见过她的真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