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纱布被慢慢解开,房间空气里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
终于。
一条长长的血纱布被扯下,丢在地上。
权嬴看不到后背。
他挪动了一下身子,看着对面的全身镜。
血已经从子弹孔里流了下来。
他歪着头,手臂艰难地向后伸展,试图用棉签去擦拭那伤口。
手够到了,看不到。
看到了,但是手又够不到。
整个卧室都是权嬴那呼吸厚重音,还有棉签的窸窸窣窣声。
安小妮微微睁开眼,看到他那血肉模糊的后背,坐了起身。
她没有说话。
权嬴正要回头,一只纤细的手突然伸了过来,从他手中抢走棉签。
男人愣了一下,转过身来,看到小妮那张刚睡醒的脸。
“老婆,你醒了。”
算是早上问候吧。
权嬴看着她笑。
笑他个头。
安小妮都懒得看他。
“不知道怎么的,我摔下了床。”
男人看着细心在给自己处理伤口的小女人,总想找点话来说说。
安小妮没答话。
沉闷地擦拭他后背的血迹。
权嬴扭着脖子,侧着眼看着她,再说:
“我在睡梦中,感觉有人给了我一脚。”
安小妮自顾自地,很认真的在给他处理伤口,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刚刚是不是你踹的我?”权嬴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他猜的。
安小妮眼眸一抬,声音悠悠的:
“是你羊癫疯发作,自己摔的吧。”
权嬴嗤笑一声,确定了,那就是她咯。
“我羊癫疯发作,你就踹我下床?”
男人质问。
“对,看你不顺眼。”
安小妮也就实话实说了,就是她踹的,怎么的吧。
“你知道我是在干什么?”权嬴表情贱嗖嗖的。
她当然知道他不是在发羊吊。
“我梦见你了。”权嬴向她抛媚眼,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
安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