苒。
从那时候起,齐萱苒发现兔子的陪伴不再有用,她开始不再感觉幸福和快乐。
妈妈会一言不合就把她打一顿,也会突然把她抱在怀里流泪。
会在生病的夜晚把齐萱苒晾在一边让她自己发烧,也会唱着有关杀人的幸福歌谣让齐萱苒安然入睡。
妈妈变得喜怒无常,在爱与不爱之间游走,这让齐萱苒感觉很痛苦,很无奈。
“为什么你不能直接好好爱我呢?”
齐萱苒不止一次地问她,可总得不到正常的答复。
渐渐地,齐萱苒只会对妈妈说对不起,也不再想去爱妈妈了。
她不值得齐萱苒去爱。
每次被打之后,齐萱苒就会自己躲在房间里,把捡到的,或者以前的衣服剪掉,涂上一点酒精,给自己消毒或者包扎。
这样的日子不知道坚持了多久,直到有一天,齐萱苒终于逃了出来。
事实上她什么都没有做,只是那天从学校回家之后,妈妈挂在天花板垂下来的绳子上,嘎吱嘎吱地摇晃着。
“她自己爱了自己。”齐萱苒心想,“即使这样她也不爱我。”
不过也说不上有多伤心,只是没能和妈妈永远在一起。
但兔子和爸爸还一直陪着自己。
既然没能好好爱妈妈,她也不值得齐萱苒去爱,那么齐萱苒就一定要找到值得她去爱的人。
后来,齐萱苒辗转到了福利院,慢慢长大,被收养,考了普通的大学,开始学会自己制作化妆品。
这一路上有很多很多帮助过她的人,给过她爱的人,陪伴过她的人。
齐萱苒对他们都非常感激。
福利院的老板,收养自己的老夫妇,学校的学长,教授,社团的前辈……
他们都被齐萱苒记录起来,关注着一举一动。
齐萱苒照顾他们,给他们自己的关心,给他们钱,给他们照顾。
最后,给他们死亡。
所有爱过她的人,齐萱苒都无一例外,爱了回去。
她亲手终结了这些人的生命,把他们的尸体封进透明的棺材,看着他们渐渐融化,分解,变成尸蜡。
然后把他们做成口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