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雪袖口的绷带处,笑意未减,声音却多了几分凝重:“蜀中事毕,辛苦了。路上可还顺利?”
“回张真人,”欧阳逸飞起身,将怀中染血的羊皮地图呈上……
张三丰接过地图,指尖拂过上面盛开的七里香图案,忽然抬袖一挥,紫霄宫的铜钟自鸣,清亮的钟声荡开云雾。“进屋说,”他看向两人风尘仆仆的模样,笑容里多了几分温和,“梅降雪姑娘亦是神姿飞扬,只是这袖口的伤,可是黑风煞的‘蚀骨钉’?”
梅降雪一惊,下意识按住左臂。张三丰却已转身朝大殿走去,白须在晨风中飘动:“无妨,武当山的‘玉露散’配唐门的金疮药,保管你三日内痊愈。”
议事厅内檀香袅袅,长案上摊着泛黄的《五岳图》,西域荒漠处用朱砂画着狰狞的火焰标记。张三丰示意两人坐下,指尖轻点地图上的武当山:“圣火令图谱,当年你父亲藏在了……”他忽然停住话头,目光转向欧阳逸飞背后的龙渊剑。
剑身竟在无人触碰的情况下轻颤,剑锷上的北斗七星幽幽发亮,与案头摆放的玄武玉佩遥相呼应。欧阳逸飞想起父亲灵位前的牌位,那上面除了“护剑而死”四字,还刻着朵极小的七里香。“真人,”他忽然开口,“弟子在烽燧遇殷师兄时,他说图谱藏于‘见素抱朴’之处。”
张三丰抚须而笑,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父亲果然没看错人。”他起身走到厅后石壁前,手掌按在刻着太极图的石面上,只见石壁缓缓移动,露出暗格中一个檀木盒。“当年波斯使者送来的《万毒解》医书,并非邪功总纲,而是能解天下奇毒的良方。”
盒中果然放着一卷羊皮纸,上面用梵文绘着草药图谱,角落处还有父亲的批注:“侠骨非寒铁,英风在护生”。她忽然想起母亲遗物上缺失的半幅图案,竟与图谱边缘的纹路完全吻合。
是夜,欧阳逸飞在紫霄宫偏殿擦拭龙渊剑,剑身映出他紧蹙的眉头。黑风煞临死前那句“你娘何至于”始终在耳边回响,父亲当年护令而死的真相,似乎比想象中更复杂。忽然,剑身在烛火下闪过一道异光,他这才发现剑柄处刻着的细小纹路——那是朵含苞待放的七里香,与黑风煞尸身上找到的玉佩图案一模一样。
“师哥,”梅降雪提着药箱走来,袖口已换上新